第 3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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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 章
方簡完完全全沈浸在老板的盛世美顏裏, 耳朵都不好使了，壓根沒聽見周辭叫她。
書到用時方恨少，此時此刻, 她只怪自己文學素養太差, 別人看到帥哥，能寫出千八百句戳心窩子的文雅話, 不像她，除了“臥槽”就是“好帥”！
太沒格調了。
還是得多看書，方簡暗下決心, 以後一定要把追霸總網文的時間用來看看古詩詞，給帥哥吹彩虹屁時還能引經據典呢。
周辭和其他人目光都落在她這張表情凝重的臉上，等了幾秒, 見她沒反應，周辭又說一遍：“方秘書, 簡述一下剛才提出的方案。”
說完，還輕輕叩了叩桌面。
方簡終於回過神, 但沒聽清, 只知道老板叫自己，楞楞看著他。
“啊？”
旁邊的助理小王低聲提醒：“周總讓你簡述剛才他說的那個方案！”
方簡打起了激靈。
有種熟悉又可怕的感覺浮上心頭。
仿佛學生時代上課走神時，忽然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——
“來，方簡, 告訴老師，這道題答案是什麽？”
不同以往的是, 學生時代的她可以向關系還不錯的各位同桌尋求幫助, 他們要麽悄聲告訴她答案, 要麽在書本上把答案大大地寫出來，幫她順利渡過難關。
然而現在, 身為董事長秘書的方簡，只能絕望地掃過一張張嚴肅正經的臉，心裏明白，就算別人好心想幫她，也無濟於事，畢竟方案這種東西，可不是ABCD的選項，也不可能一兩句話講清楚。
她看向周辭的目光變得無比哀怨。
剛對他轉變態度，他就把她置於如此尷尬境地，簡直不要太過分！
她收回剛才心裏所有為他吹過的彩虹屁！
不過她有些困惑，狗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裏，沒有一絲幸災樂禍，反倒充滿了期待和欣賞，讓她簡述方案的目的似乎並不是想她難堪。
直挺挺站了一會兒也沒憋出個屁來，倒是周辭，察覺到不對勁，輕輕咳了一聲，皺起眉頭。
方簡急得跟熱鍋裏的螞蟻似的，無比煎熬，逃又沒法逃，硬著頭皮擠出一句話：“我覺得……這個方案……非常好……”
這句羊屎蛋子般零碎的話讓在場絕大多數人忍不住偷笑。
只有極少數的人想笑不敢笑，忍住了。
周辭也沒笑，一臉納悶地看著她：剛才聽得那麽認真，合著一個關鍵詞兒也沒記住？
周辭微仰起頭，問：“好在哪？”
方簡：“……”
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，又撓了撓腦袋，最後摸了摸鼻子，雙眼無神：“好就好在——它是個好方案！”
方簡忽然鼓起掌來。
“周總英明！居然想出這麽好的一個方案！這是碳基生物能想出來的方案嗎？這不得是文曲星才想得出來的方案啊！周總，您簡直就是神仙下凡，您的存在，是為了拯救蒼生！”
周辭眉頭就跟用502死死黏住一樣，皺得老緊，看她就跟看個神經病似的。
耳旁傳來壓抑的輕笑聲，周辭板著臉扭頭，見不止一個人捂嘴聳肩，又轉頭看向方簡。
既然沒法獨自簡述，那就他來提問吧。
“方秘書，新的助農項目，主要集中在哪裏開展？”周辭側了側身，一條胳膊搭在會議桌上，歪頭看她。
會議剛開始他就提過，但方簡當時心裏只有晚飯，自然是沒記下，苦思冥想幾秒，想有了答案。
那必然是東三省啊！
東北可是全國糧倉，網購平臺助農計劃不在東北開展會在哪裏開展？
方簡調整呼吸，胸有成竹，大聲喊出：“東！北！！！”
周辭倒抽一口氣。
大家楞楞看著她。
周辭擡起搭在桌上的手，掌心沖下在空氣中按了按：“別、別喊麥。”
方簡：“……”
天大的誤會！她也學他做出這個手勢：“您、您誤會了，我在回答您的問題。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大家面面相覷。
周辭臉都快綠了：“方秘書，東北地區的助農項目前年就開展了，目前一直穩步發展。我問的是接下來的新項目。”
方簡楞住，痛悔不已。
大意了！真不應該想當然！
周辭接著問：“新項目的重心著重放在哪幾方面？”
方簡微仰起頭，苦思冥想狀，沈默十秒後，一手扶著額頭，一手捂住肚子：“啊……好痛……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演技還能更拙劣一點嗎？
他默默長嘆，擺了擺手：“不舒服就先去休息。”
“謝謝周總！”方簡就差給他磕頭，捂著肚子邁起小碎步迅速離開會議室。
已經過了下班時間，方簡一秒也不想在這個讓她顏面盡失的地方多待，立馬打卡走人。
進到電梯，她回想起周辭那張黑成撲克牌老K的臉，估摸著這人肯定很生氣，今晚不會做晚飯了。
天大地大，吃飯最大，方簡決定晚餐在食堂吃。
為了不跟他在公司碰面，必須趕在會議結束前吃完，打完飯她便一頓狂炫，十分鐘內解決掉晚餐，擦擦嘴，快速下樓離開大廈。
這頓吃得又多又快，有點不消化，她決定慢悠悠走回去，就當散步了。
走過地鐵站，一輛熟悉的黑車緩緩在路邊停下，車裏傳來周辭聲音。
“上車。”
她扭頭看去，走到車邊，彎腰向裏看去，小心翼翼問：“腦子一團漿糊的我，還有資格被聰明如神的你開車接送嗎？”
周辭原本氣得不行，聽到這話又樂了，氣消了大半。
“別貧，上來。”
“嘿嘿，好嘞！”
方簡系上安全帶，轉臉看著他，決定走滑跪路線。
“對不起！”
周辭明知故問：“什麽對不起？”
方簡：“開會不認真……”
周辭嘆氣，無奈搖頭：“你——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，你這腦子成天都在想些什麽？嗯？今天會上明明一臉認真，結果什麽都沒聽進去，方簡，你告訴我，當時你到底在想什麽？”
他好像……真的很失望。方簡心裏忽然湧起那麽一點點難過，咬著唇沈默了會兒，輕聲開口。
“我當時，”她收回看他的目光，頭埋得很低，“滿腦子都是你。”
身旁男人握方向盤的手明顯一頓。
“什麽？”周辭扭頭盯著她，眼裏有驚訝，也有欣喜。
“我——你——我……”她語無倫次，停下來深呼吸，扭頭無比誠懇地看著他，“都怪你，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，害我在本該專心工作的時候，沈迷美色，無法自拔。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要是別的理由也就算了，這個理由，只會讓他覺得她企圖再次用彩虹屁蒙混過關。
見他這副表情，方簡趕忙說道：“我知道你不信，但是你先別不信！其實我這個人頭腦很簡單，想必這一點不難發現。
“剛才開會時，我忽然感覺你好帥，帥得人神共憤！帥得驚天地泣鬼神！帥得我想撿礦泉水瓶養你——咳，誇張手法，沒有真的要去撿礦泉水瓶養你的意思。
“總而言之，言而總之，你害我犯了花癡。”
方簡重重點了一下頭，結束這番荒謬卻又真實的解釋。
周辭氣得發笑：“合著我還得給你道個歉唄？”
方簡：“如果長得帥是犯罪，你必須判個無期徒刑。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方簡滿臉認真，舉手發誓：“剛才我要是說一句假話，味覺永失！再也吃不出飯菜的美味！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敢起這麽大的誓，看來都是真話。
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咳，那什麽，不是不允許想我，只是更建議做好時間規劃。”他看著前方，努力做出一副淡定樣子。
方簡不太明白：“時間規劃？這種事怎麽做時間規劃？”
周辭：“很簡單，就是不同的事，根據不同緊急程度，放在不同時間段做。比如你該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，該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，閑下來沒什麽事忙了，可以——咳，可以專心想我。”
方簡：“……”
好自律一男的。
方簡：“可是我閑下來的時候，只想做條鹹魚，躺著放空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他就不明白了，“為什麽非得在需要認真工作的時候想我呢？”
方簡：“周總，你聽過帶薪拉屎麽？”
周辭楞了楞，皺著眉搖頭。
方簡仔細跟他解釋：“對於打工人而言，上班時間摸魚的每一分鐘，都是賺了。三分鐘就能排完的毒，每次必須在廁所蹲夠三十分鐘，每天至少三次，為的是什麽？還不是為了消磨這枯燥無味的上班時間！”
她拍拍胸脯：“比起帶薪拉屎，我還算厚道了，無非是帶薪垂涎老板美色，這很奇怪嗎？很過分嗎？很讓人難以接受嗎？”
她搖著頭，無奈嘆息：“我只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普通女孩，只是個兩百多個月的大寶寶，就因為開會時犯花癡走了一會兒神，就要被你無情批判，打入地獄嗎？難道不應該因為妻子工作時都在想你，而高興得反手甩我三倍年終獎嗎？”
說到這，方簡捧著心口，萬分悲痛。
周辭眼皮抽搐，面無表情。
明明知道她在瞎掰，可為什麽，竟然有種被說動的感覺，好想給她發獎金啊……
一回家方簡就躲進臥室，周辭也沒找過來。
晚上九點半，在房門前踟躕半晌的他，終於叩響了這道門。
“幹嘛？”方簡刷著牙含糊不清問。
周辭默默走進來，在床邊坐下。
方簡跑去浴室吐掉滿嘴泡沫，飛快漱完口出來。
“大哥，這是我的床。”她抱著胳膊提醒。
周辭點頭，淡著臉解釋：“以後每天睡前，我都讓你集中精力專心看半小時，科學研究表明，睡前半小時專註做某事，潛意識會更能接收到訊息，白天就能事半功倍。”
怕她聽不明白，他還貼心補充道：“也就是說，每晚睡前專註看我半小時，白天就不需要花更多時間想我了，因為我會——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，扭頭看著別處，猶豫一會兒才低聲開口。“我會深深印在你心裏，不需要刻意想起，也能如影隨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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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到用時方恨少，此時此刻, 她只怪自己文學素養太差, 別人看到帥哥，能寫出千八百句戳心窩子的文雅話, 不像她，除了“臥槽”就是“好帥”！
太沒格調了。
還是得多看書，方簡暗下決心, 以後一定要把追霸總網文的時間用來看看古詩詞，給帥哥吹彩虹屁時還能引經據典呢。
周辭和其他人目光都落在她這張表情凝重的臉上，等了幾秒, 見她沒反應，周辭又說一遍：“方秘書, 簡述一下剛才提出的方案。”
說完，還輕輕叩了叩桌面。
方簡終於回過神, 但沒聽清, 只知道老板叫自己，楞楞看著他。
“啊？”
旁邊的助理小王低聲提醒：“周總讓你簡述剛才他說的那個方案！”
方簡打起了激靈。
有種熟悉又可怕的感覺浮上心頭。
仿佛學生時代上課走神時，忽然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——
“來，方簡, 告訴老師，這道題答案是什麽？”
不同以往的是, 學生時代的她可以向關系還不錯的各位同桌尋求幫助, 他們要麽悄聲告訴她答案, 要麽在書本上把答案大大地寫出來，幫她順利渡過難關。
然而現在, 身為董事長秘書的方簡，只能絕望地掃過一張張嚴肅正經的臉，心裏明白，就算別人好心想幫她，也無濟於事，畢竟方案這種東西，可不是ABCD的選項，也不可能一兩句話講清楚。
她看向周辭的目光變得無比哀怨。
剛對他轉變態度，他就把她置於如此尷尬境地，簡直不要太過分！
她收回剛才心裏所有為他吹過的彩虹屁！
不過她有些困惑，狗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裏，沒有一絲幸災樂禍，反倒充滿了期待和欣賞，讓她簡述方案的目的似乎並不是想她難堪。
直挺挺站了一會兒也沒憋出個屁來，倒是周辭，察覺到不對勁，輕輕咳了一聲，皺起眉頭。
方簡急得跟熱鍋裏的螞蟻似的，無比煎熬，逃又沒法逃，硬著頭皮擠出一句話：“我覺得……這個方案……非常好……”
這句羊屎蛋子般零碎的話讓在場絕大多數人忍不住偷笑。
只有極少數的人想笑不敢笑，忍住了。
周辭也沒笑，一臉納悶地看著她：剛才聽得那麽認真，合著一個關鍵詞兒也沒記住？
周辭微仰起頭，問：“好在哪？”
方簡：“……”
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，又撓了撓腦袋，最後摸了摸鼻子，雙眼無神：“好就好在——它是個好方案！”
方簡忽然鼓起掌來。
“周總英明！居然想出這麽好的一個方案！這是碳基生物能想出來的方案嗎？這不得是文曲星才想得出來的方案啊！周總，您簡直就是神仙下凡，您的存在，是為了拯救蒼生！”
周辭眉頭就跟用502死死黏住一樣，皺得老緊，看她就跟看個神經病似的。
耳旁傳來壓抑的輕笑聲，周辭板著臉扭頭，見不止一個人捂嘴聳肩，又轉頭看向方簡。
既然沒法獨自簡述，那就他來提問吧。
“方秘書，新的助農項目，主要集中在哪裏開展？”周辭側了側身，一條胳膊搭在會議桌上，歪頭看她。
會議剛開始他就提過，但方簡當時心裏只有晚飯，自然是沒記下，苦思冥想幾秒，想有了答案。
那必然是東三省啊！
東北可是全國糧倉，網購平臺助農計劃不在東北開展會在哪裏開展？
方簡調整呼吸，胸有成竹，大聲喊出：“東！北！！！”
周辭倒抽一口氣。
大家楞楞看著她。
周辭擡起搭在桌上的手，掌心沖下在空氣中按了按：“別、別喊麥。”
方簡：“……”
天大的誤會！她也學他做出這個手勢：“您、您誤會了，我在回答您的問題。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大家面面相覷。
周辭臉都快綠了：“方秘書，東北地區的助農項目前年就開展了，目前一直穩步發展。我問的是接下來的新項目。”
方簡楞住，痛悔不已。
大意了！真不應該想當然！
周辭接著問：“新項目的重心著重放在哪幾方面？”
方簡微仰起頭，苦思冥想狀，沈默十秒後，一手扶著額頭，一手捂住肚子：“啊……好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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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到電梯，她回想起周辭那張黑成撲克牌老K的臉，估摸著這人肯定很生氣，今晚不會做晚飯了。
天大地大，吃飯最大，方簡決定晚餐在食堂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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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頓吃得又多又快，有點不消化，她決定慢悠悠走回去，就當散步了。
走過地鐵站，一輛熟悉的黑車緩緩在路邊停下，車裏傳來周辭聲音。
“上車。”
她扭頭看去，走到車邊，彎腰向裏看去，小心翼翼問：“腦子一團漿糊的我，還有資格被聰明如神的你開車接送嗎？”
周辭原本氣得不行，聽到這話又樂了，氣消了大半。
“別貧，上來。”
“嘿嘿，好嘞！”
方簡系上安全帶，轉臉看著他，決定走滑跪路線。
“對不起！”
周辭明知故問：“什麽對不起？”
方簡：“開會不認真……”
周辭嘆氣，無奈搖頭：“你——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，你這腦子成天都在想些什麽？嗯？今天會上明明一臉認真，結果什麽都沒聽進去，方簡，你告訴我，當時你到底在想什麽？”
他好像……真的很失望。方簡心裏忽然湧起那麽一點點難過，咬著唇沈默了會兒，輕聲開口。
“我當時，”她收回看他的目光，頭埋得很低，“滿腦子都是你。”
身旁男人握方向盤的手明顯一頓。
“什麽？”周辭扭頭盯著她，眼裏有驚訝，也有欣喜。
“我——你——我……”她語無倫次，停下來深呼吸，扭頭無比誠懇地看著他，“都怪你，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，害我在本該專心工作的時候，沈迷美色，無法自拔。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要是別的理由也就算了，這個理由，只會讓他覺得她企圖再次用彩虹屁蒙混過關。
見他這副表情，方簡趕忙說道：“我知道你不信，但是你先別不信！其實我這個人頭腦很簡單，想必這一點不難發現。
“剛才開會時，我忽然感覺你好帥，帥得人神共憤！帥得驚天地泣鬼神！帥得我想撿礦泉水瓶養你——咳，誇張手法，沒有真的要去撿礦泉水瓶養你的意思。
“總而言之，言而總之，你害我犯了花癡。”
方簡重重點了一下頭，結束這番荒謬卻又真實的解釋。
周辭氣得發笑：“合著我還得給你道個歉唄？”
方簡：“如果長得帥是犯罪，你必須判個無期徒刑。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方簡滿臉認真，舉手發誓：“剛才我要是說一句假話，味覺永失！再也吃不出飯菜的美味！”
周辭：“……”
敢起這麽大的誓，看來都是真話。
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咳，那什麽，不是不允許想我，只是更建議做好時間規劃。”他看著前方，努力做出一副淡定樣子。
方簡不太明白：“時間規劃？這種事怎麽做時間規劃？”
周辭：“很簡單，就是不同的事，根據不同緊急程度，放在不同時間段做。比如你該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，該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，閑下來沒什麽事忙了，可以——咳，可以專心想我。”
方簡：“……”
好自律一男的。
方簡：“可是我閑下來的時候，只想做條鹹魚，躺著放空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他就不明白了，“為什麽非得在需要認真工作的時候想我呢？”
方簡：“周總，你聽過帶薪拉屎麽？”
周辭楞了楞，皺著眉搖頭。
方簡仔細跟他解釋：“對於打工人而言，上班時間摸魚的每一分鐘，都是賺了。三分鐘就能排完的毒，每次必須在廁所蹲夠三十分鐘，每天至少三次，為的是什麽？還不是為了消磨這枯燥無味的上班時間！”
她拍拍胸脯：“比起帶薪拉屎，我還算厚道了，無非是帶薪垂涎老板美色，這很奇怪嗎？很過分嗎？很讓人難以接受嗎？”
她搖著頭，無奈嘆息：“我只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普通女孩，只是個兩百多個月的大寶寶，就因為開會時犯花癡走了一會兒神，就要被你無情批判，打入地獄嗎？難道不應該因為妻子工作時都在想你，而高興得反手甩我三倍年終獎嗎？”
說到這，方簡捧著心口，萬分悲痛。
周辭眼皮抽搐，面無表情。
明明知道她在瞎掰，可為什麽，竟然有種被說動的感覺，好想給她發獎金啊……
一回家方簡就躲進臥室，周辭也沒找過來。
晚上九點半，在房門前踟躕半晌的他，終於叩響了這道門。
“幹嘛？”方簡刷著牙含糊不清問。
周辭默默走進來，在床邊坐下。
方簡跑去浴室吐掉滿嘴泡沫，飛快漱完口出來。
“大哥，這是我的床。”她抱著胳膊提醒。
周辭點頭，淡著臉解釋：“以後每天睡前，我都讓你集中精力專心看半小時，科學研究表明，睡前半小時專註做某事，潛意識會更能接收到訊息，白天就能事半功倍。”
怕她聽不明白，他還貼心補充道：“也就是說，每晚睡前專註看我半小時，白天就不需要花更多時間想我了，因為我會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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